“阿寄,失去声音……在十日里,一点点地失去自己的声音, 是什么感觉?”
阿寄的眼睫猝然一颤,手指往回缩,却被他不容置疑地抓握住了。
“……是为了我吗?”他没有看她, 将额头慢慢靠上了她的手背,仿佛是抓着他在这人世上所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,“是为了从掖庭里出来,来守着我,是这样吗?”
阿寄没有动,也许是太过震惊,也许是她实在已很久不曾去回想那么多年之前的事情,以至于此刻感到了些许错乱。她又想起掖庭那小小的窗,窗外除了黑暗以外什么也没有,而九岁的她一个人蜷缩在草席上,全身痉挛发抖,双手抠着喉咙,从干燥的舌底不断地发出嘲哳难听的声音……
那应该是她这一生都不愿意去回顾的十天。
是为了他吗?她想。
可能是吧,毕竟她曾经见过这个少年,在南宫,在太学,在从雒阳迁都去长安的车驾上……
她曾经给他讲故事听,希望能让他不那么寂寞,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。
然而却被郑嵩的人发现了,郑嵩威胁她不可以再去见他,否则就要杀了她的母亲……而她却不知哪来的勇气,将计就计地跟郑嵩提出了条件。
其实,归根结底,她只是太想要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