懊恼又是焦躁,“您到底看清楚了没有,您看见她现在多么痛苦吗?!”
老僧道:“当初她饮下哑药的时候,也是这一般无二的痛苦,她心中当比老衲看得更清楚。”
顾拾突然哑了。
半晌,他将手捂住了脸,“朕不想让她这样痛苦的。”
老僧朝他走了几步,慈眉善目地看着他:“陛下要救她,便自然会辛苦。”
“可我愿意代她去受这苦……”
老僧笑了,“人生世上,苦乐自当,无有代者,皇后能撑过当初的那十日,自然也能撑过眼下的这十日。倒是陛下,切莫多事,皇后如今的身子,可禁不起乱吃药啊。”
顾拾惘然地抬起眼,“什么?”
却在这时,程钰掀帘走了出来,捋着胡子慢慢地、犹豫地道:“陛下,臣有事要奏。”
顾拾看向他,一颗心紧绷住了,连呼吸亦不能:“说。”
程钰撩袍跪下,叩头道:“启禀陛下,皇后的脉象流利,如盘走珠,是显然的喜脉……陛下,皇后殿下有喜了!”
***
顾拾错愕地呆住。
程钰还在跪着,老僧笑而不语,倒是张迎先拉了拉他的袖子,低声唤了句:“陛下!”
顾拾回过神来,一颗心却好像仍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