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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她这话说得如此流利,又想及自己平素去找她时她闷口不言的模样,他的眸光微微黯淡。
再仔细看她的神容,却仍然是不苟言笑的,她大约还在生气吧?
他带着她到胡床上坐下,放开了手。
她抬起眼看他,轻声问:“你……你不坐?”
他笑了笑,“不了。”
她低下头,片刻道:“小十……抱歉。”
他的手指尖猝然一颤,被他握紧了掩藏在袖子里。他笑道:“这话从何说起?”
“这些日子以来,我想了很多……想日后我们带着孩子,要如何是好。”她慢慢地、一字一句斟酌着道,“小十,你当真愿意当这个皇帝么?”
他仍是笑:“你这话可问得奇怪。”
阿寄低声道:“我看你并不愿意罢。”
顾拾挑了挑眉。
阿寄低着头,安静地道:“小十,我……我明白你那样做,一定有苦衷……”
“你明白?”顾拾突然道,“你明白的话,怎还要同我怄气,好不容易会说话了却还连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说,让我……让我心神不宁?”
他的声音很强硬,眼神却很脆弱。
阿寄放在膝盖上的手抓皱了衣衫,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她一着急,便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