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。
她看着他,想着。
虽然是睡着见不清眉眼,但那微挺的鼻梁、单薄的嘴唇,倒真与顾拾有七分相似。她又找了半天, 一时找不出他在何处是像自己的,愣了愣,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。
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,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,柔声问宫婢:“陛下可还在议事?”
那几个宫婢却仍不说话,听见她的声音,甚至瑟瑟发抖起来。
阮寄顿了顿,点名道:“愿儿?”
那名唤愿儿的宫婢身子一颤,仓皇地看了一眼程钰,求助地道:“程御医……”
程钰叹了口气,“皇后殿下,您听老臣说。”
阮寄转头看向他,笑容已消失尽了,目光冷静而沉定。
“您待产之际,南北二宫发生了兵变。”程钰一字一顿地道,“究竟如何老臣并未亲见,但听他们说,是陛下意欲屠戮颍川钟氏,钟将军被逼而反,发兵包围却非殿,和我们这座章德殿……”
阮寄眸中墨黑的云雾愈积愈深,手指慢慢地攥紧了身前的被褥。
“此刻那边的战局已结束了。”程钰道,“陛下似乎是认输了,被钟将军关了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