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她的容色看去是那么平静,眸光如沉着的深海,全然探不见底。她就这样说了出来,明明知道说出口便再不能更改了,明明知道说出口便是最悲哀的妥协,可她仍然说了。
他已经死了。
柳岑看着她,清淡地一笑,“你终于想通了?”
阮寄低下头,孩子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正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瞧。
想通或想不通,从来没有分别。人生从来没有给过她其他的选择。
柳岑凝望着她,手撑着书案倾身过来,她不由得往后退缩了一下。他的气息倾吐在她额发间,声音低得有些暧昧:“我们成亲吧,阿寄,我会对你好的,比顾拾更好——早在五年前,我就该这样同你说了。”
那双曾是温柔的眼眸也变得深黑如渊,与恨意别无二致的爱在那深渊底里纠缠着堕落了下去。
☆、第69章
柳岑决定将御极大典与自己的婚典一同操办, 在登基为帝的同时封阮寄为皇后。
这本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,但朝堂上剩下的臣僚已然寥寥, 通晓礼典的官员都不知去向, 柳岑的脾气又一日比一日地乖戾——
曾有一位将军犯颜直谏,说为今之计,只有出城去主动迎击五郡兵马, 而不是龟缩城中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