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他怔怔地回味着唇齿间融化的香甜,很久以前,也有一个人会做这样的糕点给他吃,在简陋而平凡的厨房里,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,在每一次他感到苦闷而消沉的时候,胸腔里的种子开始发芽膨胀,吸饱怀疑的水分,陡然间破土而出,然后一切全部豁然开朗了起来。
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,死去的人到底能不能复生?漂浮在他眼前的浓雾渐渐散去,他终于意识到一件他一直在怀疑但却不敢确定的事情,死去的人不可能复生,除非她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死去。他猛地站了起身来,将柳如眉交付给小厮照顾,大步往外走去。
屋外月亮已经升了起来,朦朦胧胧地照耀在房屋上青褐色的砖瓦上,若影若现地像一道薄纱。熟悉的庭院里很安静,只有他的脚步踏在落叶上压断枝桠的轻响,他一步一步地往前走。快到庭院中央的时候,他突然慢了下来。
这样做是不是太鲁莽了,他不禁暗忖,她之所以选择不告诉他她的身份,背后一定有她不肯言表的原因。是不是她还不肯原谅,是不是她还在恨他?这些繁复的思绪绊住了他的脚步,像施了法术一样让他定在原地,然后像从前一样静静地注视着紧闭的门扉。
他突然想起那次他像一只困兽一样将她囚在柴房时,她曾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