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。”他回过身,手里多了一只茶杯,盛着半碗黄澄澄的茶水。
他伸手撑住有愧的后颈,将茶杯放在她的唇边。有愧抿了一口,茶已经凉了,有点苦,顺着干痛的喉咙灌下去,心里渐渐平静了下来。
何愈将茶杯放回去,用拇指抹去她嘴边残留的水渍,轻笑了一声,在灯火下面的眼神温柔得像两旺潭水。“我很小的时候,如果做恶梦了,我娘就会这样,捋一捋我的眉毛。”带着薄茧的指尖捋过她的眉毛,痒痒的,让她舒服得皱起了鼻子。
“好点了吗?”何愈问。
“嗯,好多了。”有愧点点头,她将身体缩进被子里,说:“你回来得好晚,出什么事儿了吗?”
何愈脸色微沉,道:“是有点麻烦……”
“什么麻烦?棘手么?”有愧忙问。
何愈沉默了,他的手指轻轻的捋过她的眉毛,低声道:“我过几天就要走了,你的事儿我会跟柳大娘她们说,你自己在家,要好好照顾自己,知道了么?”
“什么?”有愧立马从被子里钻出身,握着何愈的袖口,道:“要去哪儿呢?”她的心又开始突突地乱跳,和在刚才那个怪梦里一样的紧张。她觉得这个梦会不会是一个预告,冥冥地字向她暗示着什么。
何愈摇摇头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