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愈发用力。
赵泽雍见了,淡淡说一句:“墨汁要溅出来了。”“呃?不好意思!”容佑棠忙收手,歉意笑了笑。
“你胆子也不小。”赵泽雍虎目炯炯有神,拿毛笔点点容佑棠:“姓周的不怀好意接近你,怎么不早说?知情不报,若在营里,该拖出去打三十棍子!”其实他早就知道周明杰的做法,只是在等容佑棠的选择。
忠诚,是庆王不容被触碰的底线。
容佑棠无奈想:怎么动不动就要打人?算了,大丈夫能屈能伸。于是,他扑通跪下,“诚惶诚恐”解释道:“殿下息怒,都怪小的糊涂。周公子起先只是约小的喝茶闲聊,原以为是交了个朋友,谁知昨晚他喝多了,忽然说什么‘北郊大营、指挥使、保我一世荣华富贵’,小的觉得不对劲,这才赶紧来报。”
庆王吃软不吃硬,这时得痛快认错,不能推罪!容佑棠颇有心得。
果然,赵泽雍缓和了脸色,改成余怒未消地训:“平时还算机灵,这次怎么回事?被姓周的下迷魂药了?”
容佑棠低头不吭声,作羞愧难堪状。
此时,郭达获允进来了,喜滋滋道:“殿下,我哥升户部左侍郎的诰书下来了,老祖宗特高兴,晚上设宴,您来的吧?还有伍先生也得来,切莫推辞,否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