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,让伙房别断热水。”
“是!”岗哨小兵领命而去。
“确实挺冷的。”容佑棠鼻尖冻得通红,蹲在火盆前,伸手烤火,随口问:“外头鹅毛大雪,山路肯定被雪封了,桑将军他们怎么办?”
“暂歇松阳镇。”赵泽雍答。
难得一个略空闲的夜晚,人定时分就开始整理书案了。
“您早些休息吧。”容佑棠把笔墨纸砚摆放整齐。
“唔。”
“那我——”
“去铺床。”赵泽雍自然随意地说。他割下一长条烂帘布,将两扇破损松动的窗牢牢捆绑,慢条斯理道:“这东西被风吹得整夜碰撞,晃晃荡荡的,就没吵着你?”
容佑棠来不及多想“铺床”,赶紧去检查窗子,尴尬道:“抱歉,我睡着了就听不见。”
“哼。”
“剩下的我来吧,您歇着。”容小厮主动请缨。他从靴筒里掏出匕首,依样割了几条破布,准备修葺其余几扇窗。然而当他绑好下格后,却发现不大够得着上格,只好转身去搬凳子。
“还是你歇着吧。”赵泽雍带着笑意说。他身材高大,伸手就能轻松够到最上格的窗,做事总是有条不紊、一丝不苟,哪怕修破窗,侧脸也很认真。
“呃~”容佑棠窘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