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,像个读书人,不过提醒一句而已,用不着赌咒发誓。”
容佑棠依言收手,顺势又好奇问:“那方彦家好大胆子,竟敢煽动村民对抗朝廷?”
“也、也不算对抗吧。”方铁柱压低声音,吞吞吐吐道:“为了多要银子呗,就、就拖着嘛。嗳,我们不懂,不掺合,反正必须走,早些搬还能赶上春耕。”
容佑棠会意一笑:“明白了。方哥方嫂,以后这时辰到天黑左右,我都会来方家村筹建伙房,若有勤快厚道、老实麻利的合适亲友,可以叫他们来找,也不枉咱们相识一场。”
“哎,哎!”方妻信了有八成,喜笑颜开道:“我家虽没空,但亲戚家有人丁兴旺的,妯娌多,她们肯定想去。”
“先说好啊,”容佑棠笑道:“只招募同意搬迁的人家,而且需要上头过目,我只负责引荐”
没有上头,容佑棠就是北营临时伙房长。
只是丑话若不说在前头,到后头爆出来就麻烦了。行商多年,吃过的亏早已变成与人打交道的经验。
双方分别后,容佑棠心里大概有了底,看天色还早,遂不急着去大帐,而是拿着腰牌和引信,直奔立正家,请他带路,一人骑马、一人骑骡,不疾不徐地走,花个把时辰,把整个方家村转了一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