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。
赵泽雍略沉吟,嘱咐道:“扣留不是办法,显得欲盖弥彰,适得其反。天亮之前妥善解决,明早让他们按原计划搬迁。卓恺呢?”
郭达默契非常:“正在安抚那几个围观村民。”卓恺大眼睛圆溜溜,总直愣愣呆看人,笨嘴笨舌,有些傻气,派他打头阵,能有效降低老百姓的警戒心。
“好。”赵泽雍颔首。
片刻后,他们赶到留村协助搬迁的里正家,此时门口已戒严,站了两溜卫兵。
还没进去,就听见里面传出来震天尖利嚎哭声:
“老天爷不开眼呐!当家的,你快醒醒!叫我一个妇道人家拖儿带女、伺候高堂,我可怎么活呀,不如死了算了,咱一家在地下团圆,呜呜呜……”这妇人是方彦妻子,嗓门嘹亮高亢,基本盖住孩子哭喊爹和父母哭喊儿子的声音。
郭达大吃一惊,脱口而出:“难道已经死了?可我刚才离开时大夫没说没救啊!”
“进去看看。”赵泽雍率先踏进院子,早有卫兵大声通传:“庆王殿下驾到!”
这是个常见的农家一进小院:青石黏土垒的半人高的围墙,挺宽敞,左侧两间低矮平房,养家禽,院墙种着一溜枣树、柿子树与梨树,迎面有一排五间正房。
容佑棠深吸口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