勉强迫使自己冷静,手脚吓得发软发抖。
湖面宽阔,水量丰沛,晚风细细,小画舫随风微微起伏,并不剧烈,堪称柔和。
“唔唔?”容佑棠动了动,伸手推庆王手掌。
“你别喊了,不知道的,还以为本王滥用私刑惩治新科状元。”赵泽雍嘱咐。
“嗯。”容佑棠连连点头,对方随即松手。
容佑棠长长吁了口气。
沉默许久,谁也没有说话。
赵泽雍任由对方抱着自己左胳膊,右手缓慢有力地抚摸其脊背,充满安抚意味。
又半晌
“殿下,康阳湖大吗?”容佑棠苦恼打听。
赵泽雍略思索,答道:“康阳湖是皇家东园的主湖,约莫相当于四个月湖。”
“啊!”容佑棠倒吸一大口凉气。
赵泽雍莞尔:“不必过于担忧,父皇总不至于考校水上拳脚功夫。你是文状元,不是武状元。”
容佑棠放松些许,他咬咬牙,强忍被起伏的船晃得反胃耳鸣的不适,慢慢坐直,调整表情,试图展示斯文读书人的翩翩风度。
“幸亏有殿下提醒!”小容大人感慨:“倘若事先不知情、直接赴宴,我真怕自己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在进士宴上被皇帝厌弃的状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