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躁兴奋如烟消云散,完全无法接受承天帝的偏袒!
“偃月阵?”承天帝讶异,随即问李德英:“谁负责布置的赛场?”
李德英忙禀明:“回陛下:老奴领命后,紧急邀内廷禁卫东园钱亮大人协助。”
“钱亮?”承天帝扬声问。
随驾护卫的禁卫小头目应声出列,主动答道:“启禀陛下:末将行伍出身,布置赛场时,确实依据荷池地形选用了‘偃月阵’。”
“唔。”承天帝虎着脸,语调平平问:“容卿,你竟还懂行军布阵?”
容佑棠略一思索,恭谨解释道:“回陛下:微臣之前在北郊大营任伙夫,有一次赶车运送菜蔬回库房、途径北营湖,远远地看见庆王殿下在湖边教授阵法,有幸聆听几句。可惜微臣愚笨,只会生硬铭记,没想到今日竟然胡乱蒙对了。”
承天帝眼里满是笑意,余光暼向皇三子。
庆王眸光清明坚毅,状似正在迷茫回忆,微皱眉,继而克制守礼地垂首。哪怕是亲父子,重大场合也不能直勾勾对视皇帝,那是不敬不孝。
“哼。”承天帝没再负手,他左手自然垂放,右手搭着腰封,淡淡问:“你就没想过朕可能命人将二十朵花无序地散放在荷池各处?”
这种问题怎能正面回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