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库银二十年了,还没还清?
容佑棠愕然,忙问:“还欠多少?”
“约莫一百万两。”
容佑棠啧啧称奇,努力保持客观冷静,掰着手指头数:“河间多灾难,年年水患、水寇作乱、旱灾、蝗灾,偶有瘟疫——真是、真是……有些麻烦。”
赵泽雍走到占据整面墙壁的书架前,打开其中一个柜门,语调平平道:“若非河间灾害多发,父皇岂能容忍游冠英欠款至今?北营耗银流水一般,朝廷上下想方设法开源节流,委实不易。”他打开柜门,伸手拿了一样东西出来。
如此说来,河间是由始至终的穷?
容佑棠重新提笔,低头细看简陋的地形图,忍不住质疑:“因漕运发达,关州附近水寇横行,开挖河道的初衷非常好,可官府防御一直跟不上、无力维持当地安稳,导致四方来客畏惧退避,宁愿沿运河北上宁尉兜个大圈进入官道,也不敢取道关州。目前,延河只方便了水寇往返运河劫掠?”
滑稽,简直荒天下之大谬!
“所以才不放心你去。齐志阳武艺高强,骁勇善战,至少自保没问题,你却是书生。”赵泽雍难掩担忧。
容佑棠闻言笑了笑,斗志昂扬地表示:“虽然有风险,但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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