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。他筋疲力竭,太累了。
亥时末,夜风寒凉,摧得草木荷叶飒飒作响,影影绰绰,冷冷清清,激得人后颈寒毛卓竖。
承天帝疲惫不堪,后靠龙椅,两手安静贴放扶手,久久不发一语。
“父皇,夜深了,您回宫坐镇吧,此处交给儿臣。”庆王关切提议。
承天帝顺势点头,确实撑不住了,他重重拍打儿子手臂,肃穆叮嘱:“你身为兄长,务必彻查到底!”
“儿臣誓必竭尽全力!”
承天帝思绪很是混乱,灵光一闪,脱口道:“上回派去关州查案的钦差——”但,他又及时打住,略一沉吟,凝重低声说:“今夜之事非同小可。老七生性顽劣可恶,虽有嫌疑,但他没有那等心计城府。”
“父皇英明!”
庆王由衷松了口气,赞同道:“儿臣与您的想法不谋而合,凶手下手之狠毒残暴,决非因为寻常恩怨,小武和宜琳从小到大打打闹闹,退一万步说,要动手何必挑今夜?何必置自身于千夫所指之地?此推断十分不通。”
“这样吧,”承天帝吩咐:“即刻传旨,宣容佑棠入宫协助调查,那小子颇为细致机敏,嘴又严,可堪一用。限期三日,办得好是他应该的,办不好,朕革了他的职!”
庆王惊诧抬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