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背伛偻,老态龙钟。
“谁说我想的?你明知道我娘强烈反对,却不劝阻,任由她哭闹甚至寻死,还跑去责怪三哥,逼得我无奈推掉大好机会。”赵泽宁顿了顿,他憋屈很多年,今夜豁出去了,说:“三哥,郭达十五岁跟着你闯荡,终成为名将,春风得意,我羡慕得很,可惜无缘效仿。”
你这是在怪我?
庆王惊呆了,堪称无措,随即义正词严道:“小八,你当真魔症了!子琰是表弟不假,但当年我根本没同意带领,他私自留书离家,单枪匹马,长途跋涉千余里,一路追赶,棍棒也撵不回头,无奈之下,只好带着。”
“你待他比待我还好,明明他只是表弟,我是亲弟弟。”赵泽宁神情恍惚,喃喃自语,抬手啃咬食指,神态怪异。
“莫非你觉得天地苍生都亏欠了自己?!”庆王一声叹息。
“冥顽不灵,没出息的孽障!”承天帝捶桌,痛心疾首,失望透顶,犹带一丝希冀,问:“千错万错,都是我们的错?你呢?难道你就没有错?”
“我没错!”
“我何错之有?”赵泽宁倏然跳起来,疾步冲向父亲,吓得李德英闪身挡住皇帝,大叫:“陛下小心!”
“八弟!你想干什么?疯了吗?给我跪下,跪好!”庆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