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、礼部、御书房等多方将遭受质疑议论,世人难免误以为我等无知至此,连拟定谥号也不懂。”
容佑棠因年轻资历浅,自觉陪站末尾,悄悄打量他关心的人:只见庆王两个手掌均被包扎,搁在膝上;他匆忙换下昨夜烧坏的染血衣袍,穿一身玄青两色亲王常服,毫无多余配饰,得体庄重;右耳侧和额头部分头发被烧毁,参差不齐,下巴冒出青黑粗硬的胡茬,双眼布满血丝,十分憔悴——对比春风得意、满面红光的大皇子,容佑棠格外不是滋味。
“唉哟。”大皇子状似宽容和气地拍大腿,好声好气地劝:“三弟,那你想如何?父皇正在静养,‘康敏’乃其钦定,虽稍微欠妥,但不算过份出格,为人臣子,听从圣意行事,总没错的。”
“大哥,父皇此时固然悲伤,兄弟们孝顺侍奉的同时,更应该尽力为其分忧。比如长妹的谥号,既然您也认为欠妥,为何不提醒呢?父皇乃一代明君,宽宏仁厚,向来愿意听取谏言。”庆王目光坚毅,分毫不退让,坚持己见。
啧,油盐不进的倔东西……
大皇子脸上有些挂不住,勉强按捺不悦,悻悻然,问:“若按御书房众大人的意思,拟用‘思敏’,依你的想法,到底该用什么字才叫合适?”
“大哥言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