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被杖责革职……万幸,庆王殿下不嫌弃我。
眼泪滴在枕巾上,卓恺就势趴着磕头,咬牙哽咽道:“属下遵命!”
“殿下和将军以及容大人的大恩大德,小老一家没齿难忘。”卓志阳颤巍巍下跪,被郭达和容佑棠一左一右搀起,开解半晌才离开。
容佑棠回到家中时,天已昏黑,他心事重重,飞速吃饭沐浴洗漱,铺纸磨墨。
“棠儿,练字呢?”容开济和蔼问。
容佑棠摇摇头:“不是,我准备写份奏折。”
容父兴致勃勃问:“你如今可以上奏折了吗?”
“嗯。”容佑棠抬头,仔细端详养父眼尾密布的细纹、斑白的头发,再忆起愁苦忧伤的卓家二老,黯然忐忑,同时愈发坚定:不能再拖了!
“那你快写,早点儿写完歇息,别忙得太晚熬坏了眼睛。”容父关切催促,细心给铺好了床褥,并找出儿子明早穿的衣裤。
“知道了。”容佑棠深吸口气,稳稳提笔蘸墨,伏案疾书,将考虑多时的想法一一阐明。
两日后休沐,恰好赶上庆王定的三日期限。
容佑棠惴惴不安迈进门槛,袖筒里掖着写好的奏折。
赵泽雍半躺半坐,床上支着炕桌,笔墨纸砚和公文铺了满桌,他以目光迎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