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伸手扶了半把,随后入座上首,说:“坐吧。”
“谢大人。”容佑棠依言落座,歉意道:“下官年初一不请自来,多有打搅,实在抱歉。”
“哪里,你是奉旨赴任,谈何打搅?仅十来天就到了,难得啊。”戚绍竹儒雅和蔼,嗓音低沉但吐字清晰,加之全程带笑,令人心生好感。
“陛下接到喜州雪灾的折子,十分关切,特命下官火速赴任、协从大人赈灾,可下官年轻,毫无经验,甚惶恐,只盼别给您添麻烦。”容佑棠坦率直言,不卑不亢。
戚绍竹莞尔,慢悠悠道:“自古英雄出少年。你虽然年轻,但已是第三次下河间,怎么可能毫无经验?太谦虚了。”
呃……究竟是褒是贬?
一时间摸不准,容佑棠想了想,恳切道:“下官惭愧。”
戚绍竹姿态闲适,斜倚太师椅靠背,手肘搁在案面,仔细端详俊美但机敏警觉的年轻知府,屈指敲击扶手,冷不防问:“朴成可曾对你谈及本官?”
路南,字朴成。
提起师父,容佑棠忙起立,垂首恭谨答:“赴任前拜别师父时,他老人家略谈了两句,并嘱托下官给您带一封信。”语毕,顺势把收在怀中的信双手奉上。
戚绍竹接了,但看也不看一眼,随手搁在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