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动了一路的气死风灯。
洗漱歇息,绷直了一整日的腰背终于得以放松,庆王仰躺,默默思索明早待办的几件急事,困倦却无法入眠。
黑暗中,他无意识地伸手探向床头暗格……半空中手臂却定住半晌,继而失望垂下。
那件月白里衣藏在北营的卧房了,有且仅有一件。
庆王皱眉,冥思许久,酸涩的眼皮越来越沉,意识逐渐远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恍惚看见容佑棠飞奔靠近,清亮朗润的嗓音愉快呼喊:
“殿下!”
睡梦里,庆王面容沉静,眉眼舒展而踏实,手臂搁在枕头另一端,仿佛那儿睡着那个人。
翌日
春雨连绵不绝,出行不便,庆王疾步若风,鬓角眉梢沾了些雨雾,奉旨探望二皇子。
“呵呵。”
“呵呵呵。”赵泽祥接连冷笑,面色灰败,不再假作“突发急病”,从被窝里坐起,死死盯着弟弟,咬牙问:“父皇当真那样说的?他威胁扣留旻衡和旻裕?”
“我岂敢假传圣谕?”庆王反问,直接忽略对方后半句。
“如此说来,我是必须如期滚蛋了?”
“圣旨不可违。”庆王冷静道。
“哈哈哈~”二皇子蓦然大笑,拼命捶打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