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,微臣自愧弗如,不胜惶恐。”
“惶恐什么?若朝廷选任官员只看年龄,那朕下一道圣旨、让民间长寿老人往这金殿一站,难道天下就太平富庶了?”承天帝逐渐沉下脸。
“陛下息怒。”容佑棠中规中矩地磕头。
大皇子眼看父亲气恼,理智上明白圣旨已下、自己应当克制隐忍,可实际却加倍愤怒,僵硬杵着,勉强开口:“父皇,儿臣只是担忧容佑棠年轻,难以胜重任,毕竟凭吴尚书之贤才,尚‘战战兢兢却仍有所疏漏’,可见户部公务繁重啊。”
韩太傅垂首,有些着急,但按捺下了,静观其变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承天帝颔首,俯视吴裕说:“朕已吩咐吴爱卿再辛苦一阵子、悉心教导后辈,谅他们也不敢不用心。”
新任尚书郭远仪表端方,通身浩然正气,闻言立刻向吴裕拱手,恭谨说:“烦请大人多多赐教。”
“求大人赐教。”容佑棠和詹同光顺势跟随,容佑棠施礼时余光好奇一转:原建海参政詹同光?之前从未谋面,想来他和我一样,也在地方常驻多年。
“请起,快快请起!圣主在上,老朽岂敢受礼?”吴裕谦和微笑,先亲密搀起郭远,而后腾出两手扶其余两人,正色道:“老朽已年近耄耋,必定遵从圣旨倾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