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。”
“陛下圣明。”
“如今朕只盼西北再太平数月,好歹、好歹……”承天帝的尾音消失,他沉吟半晌,转而喃喃说:“泽雍深受西北百姓信赖,倘若战况紧急,朕不宜临时更换主帅,多半得派他出征,坚守住大成每一寸国土。”
李德英欲言又止,双膝下跪,字斟句酌地说:“老奴三生有幸,得以侍奉圣主大半辈子,陛下英明神武,所作决策必经深思熟虑,自然是妥的——”
“不必拐弯抹角,朕知道了。”承天帝威严一挥手,难得懊恼道:“今日鲁子兴他们几个也提了谏言,朕观察考验诸皇子数十年,原本打算年后宣布的,可谁知道呢?西北突然传来战报!”
“这……确实是难以预料。”李德英两手紧紧交握。
“罢了,静观其变吧。”承天帝缓缓躺倒,随手拉高被子,疲惫道:“明儿一早再召集众臣商议。”
李德英默默为皇帝掖了掖被子。
另一处
寂静深夜里,“梆梆~”几下响亮打更声,隐约传进庆王府。
“什么时辰了?”昏暗中,容佑棠抬头看了一眼床帐外。
“亥时中。”赵泽雍怀里搂着人,右手一下又一下,亲昵抚摸对方光滑的脊背。
容佑棠点点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