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北侯一动不动。
容佑棠越想越心惊,疲倦不翼而飞,忐忑质疑:“三个凶手劫持广平王,共四人,案发在城中央,九门随即关闭仅剩两门,层层官兵严守筛查,他们怎么逃出城的?姑且猜测他们熟门熟路或里应外合,但天大地大,为何逃向有十万驻军的南山?上赶着送死吗?又为何恰巧靠近野练场?”
“你认为不是巧合?”郭远浑身一震,倏然起身。
容佑棠用力捶打脑袋,白着脸说:“太巧了些,一环接一环,近乎精心设计!殿下特意留下郭将军,是为了镇守北营、为咱们撑腰,一旦将军出事,底下士兵必定慌乱。”
“岂有此理!”
定北侯丝毫不敢掉以轻心,瞬间急了,颤声怒道:“迄今为止,郭氏祠堂已供奉十二尊英烈牌位,赤胆忠心,谁敢动我的儿子?!”
“爹,息怒,我们、我们先、先冷静点儿。”郭远抬手,霎时方寸大乱。
“沅水建营数百年,熟悉南山的一草一木,搜山救人时——韩家究竟想干什么?难道他们敢伺机害我儿?”定北侯脸庞扭曲,大惊失色。
容佑棠也心惊胆战,坚决道:“小心驶得万年船,假如猜错了权当我多疑,将军的安危要紧!”
“泽雍临出征前提过,七殿下是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