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,以致于夜风吹动农场草地的沙沙声,洪亮得仿佛海潮之声。
这会儿既然说开了,她舒爽地活动了一下四肢。
克鲁克山觉得上头咯吱一摇,像是有只小动物在扑腾。
“你周一要走了,”他突然问陈家蜜,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克鲁克山一直不觉得自己在帮助陈家蜜,因为他明明有能力可以帮得更为彻底,但他目前所做的就是给陈家蜜指出门在哪里,就好像用胡萝卜勾引一只饥饿的兔子,然后站在一边看陈家蜜碰得头破血流。
陈家蜜不知道怎么回答,她似乎一直避免和克鲁克山深谈这件事,反而只要克鲁克山无意中给她带来某种可能,她就义无反顾地拔腿往那个方向狂奔。她不得不那么做,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方向在哪里,而且她决计不愿意开口问克鲁克山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,以前不可能,现在更不可能。
她一直觉得,他是一个无关于她过去和未来的人。
虽然她正在死死把握住现在的时间。
“克鲁克山,我告诉过你我的本行是什么吧?我开始工作的第二年,接手了一个极大的整合项目,客户雄心壮志要把目前使用的十几个系统整合为一个巨大的门户,而我当时负责数据库的工作。整整有一年零八个月的时间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