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脸上的迷惘,她太熟悉这个表情了,他的迷惘总是在伤害自己,想要避免伤害,唯有坚定自己的内心:“从离开阿斯米尔的那天,我就从梦里醒过来了,阿斯米尔是个神奇的兔子洞,可我不是爱丽丝。我表白而你拒绝,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,这种事情每时每刻都在发生,没有什么大不了。我并非一无所获,至少我从阿斯米尔带走了玫瑰。克鲁克山,真的,我那时候是高兴的,而且我后来再也没有想起过你。”
和全然的悲伤比起来,还是有那么一点高兴的地方,陈家蜜挽救了陈官村的红玫瑰,却挽救不了自己刚刚萌动的爱情。
而且陈家蜜是诚实的,她忙碌到完全想不起克鲁克山,辞职、创业、下地干活以及在全国东奔西走,早已占据了她全部的时间。
“我想起过你,”克鲁克山道,“自从那以后,我只要看到玫瑰,就会想起你。”
他的工作就是每天和玫瑰打交道,岂不是天天要想起陈家蜜。
陈家蜜快被他逗笑了。
如果这句话他在一年前说出来,陈家蜜会不顾一切地和他在一起。
但现在,已经太晚了。
而且陈家蜜并不觉得,克鲁克山明白他这句话的内涵,他有时候太过耿直,因花而念人,也可能是因为长久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