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过去。
方北凝醒来时,翟墨远就在她身边。
他们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,也很有默契地都保持沉默。
宫家的父子三人已经被翟墨远带到了手术室里,方北凝看着他们形容枯槁的模样,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与他们有血缘关系的原因,她觉得自己的心底泛着一阵又一阵尖锐的疼痛。
手术室里只留欧阳迈一个人,手术室外,只有翟墨远一人守着。
宫家的人现在大概还没意识到三人不见了,就算发现,也找不到这里来。
没人会想到,他们会被人带到医院里来,因为医院,早已判了他们死刑。
方北凝不会做手术,便吩咐欧阳迈将宫子卿的胸腔打开,露出心脏来。
欧阳迈什么也没有问,直接照做。
宫子卿的心脏看着与常人无异,一下一下,缓缓跳动着。
可是谁能想到,这包裹着心脏外衣的内里,是一只歹毒的蛊物。
方北凝用灵力,包裹着一滴灵血,生生将它从自己的心头摘除,一瞬间,剜心之痛从心头蔓延至四肢百骸,她的喉咙里忍不住溢出一声痛苦的闷哼,险些跪倒在地。
“师父,你没事吧?”欧阳迈见她脸色一下子白成纸,忧心地问道。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