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心里竟紧紧的不是滋味,等再对上吴原的目光时,就彻底不自在起来,咳了咳偏过脸去。
吴原却还望着他。
“任先生,千岛湾的大房型使用面积都在三百平米以上,打扫起来耗时劳力,这些您都要交给任太太去做么。”
没有情绪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,每个字偏又带着不容回避的力度。
如果他这话是在任先生看到妻子的手之前问的,任先生定会想也不想就点头,他一直认为女人顾家看孩子天经地义,男人在外赚钱,买房子时算上妻子一份已经是天大的仁慈,而妻子一分钱不掏,如果家务上再不勤快一点,凭什么值得男人为她们掏钱?
任先生一直没意识到,在生出这种想法的时候他就已经没再把妻子当成平等对象来对待,一直到望见了对方的手,当时结婚时和他站在同一高度,紧紧相握的手,已经在擦地刷碗,和软硬水以及洗洁精的接触中伤得掌纹模糊,先他一步老去了。
任先生心里一阵难言的酸涩。
任太太刚才被丈夫呛声时都没表示什么,现在听吴原一说,竟又会有些不好意思,正要插言,手却被儿子扯了扯,任重闻冲她摇头,示意她继续听。
被外人当众揭短虽然对他父亲来说是件很难堪的事情,但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