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18在窗外钉了一只木篓,里面圈养着不知从哪里捉来的雪白野兔,你盯着那几只前爪扒住绿植两腮一鼓一鼓专心嚼食的兔子看了很久,没办法从这种低等哺乳动物身上找到和自己的任何相似点。
最后,你的目光终于又转回到718身上。他据说在做什么汤类食物,衣袖折起露出流畅的小臂线条,手上轻巧地转着汤勺。锅里氤氲出的浓白水汽将他修长的背影逐渐晕湿开,就像清晨隐入薄雾的笔直杉木,雾气沾湿的衬衣下隐约有伤痕的鲜红渗出来。背后拖下来一条鳞片透蓝的尾巴,很长,差不多能垂到地面,一直以一个轻微的角度仰着,带着水生物特有的纤长精致感,此时正小幅度地左右摆着。
浓郁的香味在发酵,在膨胀,温度上升,小屋里的空气整个连成蓬松的蛋糕。你托着腮,目光粘在718的尾巴上跟着它摆来摆去,像盯着铃铛的猫,心里反复回放着08关于驯服的一番话。抚摸,拥抱,亲吻,你并不觉得被你剖腹都能忍受的718会折服于这些轻飘飘的接触,但你也没有别的办法,只能继续打量着他在他身上寻找适合抚摸的地方。
你朝718那里靠近,首先抓住他的尾巴,他搅汤的动作一滞,随即尾巴像游蛇一般灵活地从你手中抽出去,你都还没来得及抚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