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这幅丧家之犬的模样,也不能让族人因己获罪,抱着武尊的恶行已不可能再糟的期望,拼命忍耐,再忍耐,可是忍耐为何没有尽头?
抽刀挥过,削烛火,风不动,烛灭,那朵小小的火花停在刀尖上,她愤怒的面孔终于随着灯火的渐灭而平复,变得端庄……
奶娘伤心地看着她,这个从膝头高就在身边长大的小女孩,活泼可爱,善良爽直,自幼便是大家的掌中宝,眼中珠。
忆当年,华儿情窦初开,脱下战袍着红妆,摘了银盔换珠花,像个羞答答的小姑娘般拿起针线缠着她学绣锦帕,欲送良人时,大伙都觉得这是金玉良缘,天造一双,怎知昊焱待她女奴不如?
恨自己?恨大家?要恨就恨武神无眼,所有人都看错了这头披着羊皮的狼!
奶娘越想越气,低言劝道,“华儿,别难过了,那白什么的贱奴是没那么大福气的,不如让老身,反正有红美人前例,说不准……”与其让她千娇万贵的孩子被最低贱的奴隶踩头上,还不如趁册封还未正式下达,事情还有转圜余地时冒险出手,想当年她这把硬骨头跟着温夫人南征北战,也是能打能杀的,何曾受过那么多憋屈?
“不成,”华妃怒火泄尽,已恢复冷静,摇摇头道,“当年红美人杖杀了他的新宠,他是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