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:“颂然,上周那次……是我冒犯了你的家庭观。你说孩子、伴侣和家庭是一个人最珍贵的东西,当时我说了很多话反驳,现在我想明白了,我愿意认同你,真诚地认同。”
他以为这样多少能让颂然开心一些,没想到回应他的是一段长久的沉寂。
“不要认同我,贺先生,起码……不要因为我的故事才认同我。”
再度开口时,颂然的嗓子仍在发颤。
贺致远问:“为什么?”
颂然顿了顿,艰难地说:“因为……连我都不知道它对不对。”
“我听说,人对求不得的东西是会有执念的,时间越久,执念就越病态。我从小没有家,不管住哪里、做什么工作、交多少朋友,都觉得日子空空荡荡的,一个人飘着,没有根。我太想要一个家了,想有个孩子被我照顾,有个男人来照顾我,哪怕这个孩子不是布布,这个男人也不是……不是……”
颂然猛地卡了壳,捂住嘴,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两下。
贺致远无声地笑了。
“……像我这样,就算随便扔给我一个孩子,我也没法拒绝。贺先生,如果孩子、伴侣和家庭对我来说真的那么重要,我应该慎之又慎的,为什么会来者不拒呢?除非……除非我心里想要的根本就不是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