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步,后背悲剧地贴上一堵冰凉的玻璃墙——没路了。
这下要死。
颂然低垂着目光,看着那双不用问就知道超贵的皮鞋逼到跟前,同时入眼的还有两条笔直的腿,明显比他的长一截——先天劣势,气场输人。贺致远单手插兜,用锃亮的鞋尖轻轻敲了敲颂然的球鞋,朝他的额头吹来一股徐徐热气:“躲什么?”
“没,没躲。”
贺致远嗤笑:“没躲给我看个额头?”
颂然思考了五秒钟,反驳失败,只好硬着头皮抬起了脑袋。
严格意义上来说,刚才他飞越马路,一冲一扑一抱三步行云流水,完全没来得及仔细看贺先生的脸,现在才算是他们第一次近距离直视对方。
靠,活的。
会呼吸,会眨眼,眉毛还会挑两下——好帅。
之前隔着十几米颂然都被电得七荤八素,现在只隔十几厘米,纤毫毕现,他愣愣望着贺致远的五官,心脏在胸腔里扑通乱蹦,礼义廉耻全部扔进煤饼炉,那声羞耻的“爸爸”更是不知丢到哪儿去了。
他一秒智商降到零的样子特别有意思,贺致远看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