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抽了魂般空洞。
老张不发一语,抱胸坐着。
乌天炎拍了拍他的背,轻轻叹了一声口气。
“唔——”
死一般寂静的会议室忽然爆出一声嚎叫,如那种极度压抑后,瞬间爆发的声音,有一种让人心灵震颤的力度。
众人都看过去。
方才那个被唤作老程的男人捂着脸,靠着墙,一点点滑下去,沉重而疲惫:“我能怎么办,我能怎么办,我儿子才十岁,我又何尝不想他好,我还想看着他娶媳妇,生孙子呢,我老婆陪了我十几年了,现在却因为我躺在医院里,生不如死,我不痛吗?可我能怎么办,都是闫家,都是闫家逼我的……闫家……都是闫家……”
他蹲下身子。
不少人都侧过脸,不忍心看他。
会议室里渐次响起压抑呜咽声。
沈襄轻叹一口气。
闫家真是造孽太多。
·
天兴总裁一离开天兴娱乐大厦,便立刻拦了一辆的士,让人将他载到郊外。这里是一片著名的富人住宅区,而闫家的旁支正住在这里。
他要去找人。
找闫家的人。
他心里怕极了。
沈襄将他逼得太紧,他实在没办法这么敷衍过去了。他也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