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听出颤抖,不知是害羞还是被吓的。
谭稷明一本正经调侃:“我才刚说,你就已经考虑清楚,早就开始考虑了?”
“不是。”
她急着反驳,一抬眼才瞧见挡风玻璃上的雨刮来回运作,灯光照着波荡的细流,像被切割的软带一道道滑在玻璃上。
“这是要去哪?”
“忙了一整天,我还没吃饭呢。”
她看了看时间:“你去吃吧,我得回去了,迟了要扣分的。”
“你都快毕业了谁会管。”
“……”
他带她去滨北吃的意大利菜,和下午的冰山模样完全不同,谭稷明这会儿心情似乎很好,极有耐心地卷着意面,慢条斯理往嘴里送。
项林珠看着眼前的芝士玉米片,不知为何总犯恶心。她没什么心情吃,只盼着谭稷明能快些吃完。
“怎么不吃?”
“我吃过饭了。”
他闻言叫来服务员,给她点了份甜点。她仍旧没什么兴趣,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。
谭稷明拿餐巾擦了擦手:“吃完我送你回去。”
她立即来了精神,一下下挖着浓腻的提拉米苏,努力克制胃里翻涌的恶心。下油锅般捱了近一小时,临走时她几乎是带着激动的心情站起来,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