褥下翻了个身,接着睁开了眼。触目所及是陌生环境, 她一骨碌从床上坐起, 额上的胀痛似拧巴住神经,一股股的疼。
“别动。”谭稷明拦下她触碰额头的手,“昨晚怎么撞的你忘了?”
她垂着眼, 有些尴尬。
他又递给她水:“生病了怎么不跟我说?”
她喝着水,他就那么坐着看着她。
项林珠不自在,掀了被子起床:“学校还有课,我得回去了。”
“今天周五, 你没课。”
一三五是她既定上班的时间。
“……我去公司上班。”
“十点半了,你一天的工钱已经扣完,这会儿去还有什么意义。”他站起来往外走, “收拾一下出来吃饭,注意伤口别碰着水。”
她于是去了盥洗间, 看着镜子里的姑娘头上顶了个乌青大包,又垂眼瞧见盥洗台上的剃须刀, 不由自主叹了口气。以往面对谭稷明她是既有压力又特别反感,现在那份压力似乎带了重量,沉甸甸的压在心上。
收拾完出去时, 谭稷明已摆好碗筷。
“叫的外卖,凑合着吃,晚上再带你吃好的。”
“……吃完饭我想回去……”
见他脸色一沉,她蹦出口的那个“去”字已似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