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织袋上,车上很吵,可他垂着脑袋睡得很熟。
套着座椅的靛蓝套子沾了洗不净的污垢,成一团醒目的咖啡色。
她盯着对面的那团咖啡色出神,那小男孩儿还以为在盯着他看,不自在地将头埋得更低。
蓦地又一抬头:“姐姐你手机响了。”
她回神,拿起手机来看,和意料中的一样,是谭稷明发的。
这一路信号不佳,时断时续。她收到信息已是一小时后,再写了回信发出去,却赶上火车进洞,信号再次中断。
只瞧那手机上的指示红灯一闪一闪,两分钟后车已钻出山洞,那微弱的电量也被彻底耗光。
她心下叹了口气,或许真如谭稷明所说,她实在是该换个手机了。
隔天中午十一点,走出机场的谭稷明花了一个半小时打车回了延庆的清凉盛景,他走进院子时刚好十二点半。
那会儿,刚在他家趁完午饭的袁伟正坐在会客厅喝茶,一抬头刚巧看见落地窗外常青树下熟悉的
身影。
“唷,谭总您瞧,谁回来了。”
何晓穗将端了分装的水果从厨房出来,闻言歪了身子从窗户往外瞧。
这一瞧便不得了。
“诶哟,您还知道有个家在这儿杵着。”边说边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