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神明亮,像员当湖的秋水。
路之悦未立即出声,一旁的金子抬手看了看表。
“我得回去了。”
符钱闻言, 将干瘦的手伸进裤兜掏钱。
金子道:“不用了。老板说你是常客, 今天就算送你的。”
他没出声,顿了顿,又从裤兜里伸出手来, 接着抽烟。
金子走后,房间门再度砰一声响起。
“我不走!”
路之悦这才道。
她穿着破洞牛仔短裤,亮色松糕短靴露出整齐的脚趾。她看着符钱,眼神透出坚定, 颇有壮士为国捐躯呈可歌可泣之势。
人们普通日子过惯了,但凡猎奇上刺激冒险又带那么点儿晦暗色彩的人生故事,总莫名想承担责任, 想拯救这些糟粕于水火之中,仿佛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。
她接着说:“你什么时候染上的, 我陪你戒了它。”
“你刚也看见了,戒不掉。”
原来这已是符钱第三次发誓, 要和那害人的玩意儿恩断义绝。很显然他失败了。那供货的老板对这些道貌岸然的瘾君子十分了解,所以等他叫路之悦找金子来时,那头没有丝毫意外, 还叫金子带话,说因他是常客,今天的量算白送的,那意思等同于变相欢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