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的皮球般在琉璃台前站着,看那晚面条还冒着腾腾热气,不知怎的他忽然就没了耐性,将那碗面条倒进垃圾桶里。
第四天再去公司时,他穿戴倒一如既往整洁,临出门前竟知道带走厨房的垃圾袋。
从和项林珠认识的那天起,她总忍不住控诉他离了保姆就几乎不能自理的生活习性,可他总是不以为然,等她忽然不见了,他却不知不觉改变了。
到公司楼下时他抬头看了看,二层的办公间窗明几净和以前相差无几。
他下车将准备往楼上走,却不经意瞥见墙角的人影,再定睛看过去时便一发不可收拾,三两步就往墙角追去。
符钱见他追来,吓得慌慌张张逃走,但他身子弱,压根儿跑不动,还没等谭稷明上手便踉跄着栽倒在地。
大热的天儿,符钱衬衣外还套着件儿西服,他瘦得只剩一把骨头,颧骨高高凸起,皮囊下几乎没有血肉。他面朝地绊倒,狼狈地磕了脸,正准备爬起来时又被谭稷明拽住。
谭稷明掰过他的身体,朝他脸上摔了两耳光。
“孙子,敢算计我。”他揪住他的领子,将人提起来,“前几天那拨人是不是你撺掇来的,你他妈还要不要脸?”
符钱惨白着脸求饶:“他们找我要钱,我没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