皱着眉嫌弃极了,往车上钻时又狠狠往路边的石头上蹭了好几遍。
项林珠刚去村民家的水管下洗了洗腿,裤脚还高高撩起,腿肚子上还挂着水珠。
看谭稷明挑剔的样儿她没忍住道:“这没什么的 ,你就该多接接地气。”
他反问:“谁会为了接地气去踩羊粪?”
她顺口接:“你刚才不就踩了么。”
“我那是不小心。”
她道:“看你这话说的,谁会故意去踩羊粪。”
……这谈话貌似绕了一莫名其妙的弯子,俩人霎时都保持沉默,谁也不说话。
狭小的车厢很陈旧,褪色花纹的椅套散发不知名的味道。
谭稷明身高腿长坐在那儿显得很局促,闻着不熟悉的气味儿也很敏感,他伸手开了半扇窗,胳膊枕着窗框有意无意地揉着鼻子,因着皮鞋脏,他的西装裤腿也被卷起来。
俩人相差无几的造型就像春日下田插秧的农民。
前排开车的大爷热情,总是有搭没搭找话题和谭稷明说话,他难受的坐在那儿有搭没搭的应着。
敞开的窗户灌进层叠的风,那风可不似夏日柔软,因为天凉,已经携带刀锋般的锐利。
他身强体壮倒不觉得冷,只由着那风散味儿,片刻后视线触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