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匹所食用草料也需从南京运来,长途运载,十束在船,十坏六七。”
永乐帝不语。
闵肇再劝:“出征北漠,负担日重,百姓劳苦,望圣上体恤。”
众人沉默。
漕运总兵官陈瑄上前道:“上一次征讨蒙古,长江以南九府交了三百万石税粮到河南,支持军队作战,漕粮运到地方,减损三成。现海运方闭,一应用度都倚仗河运,今年五月水涨,入了六月,恐有水患,那么船只运载之物都有翻船损毁的危险,望圣上三思。”
苏星赋接而言道:“蒙古人私自渡克鲁伦河,如何说?”
闵肇出惊人之语:“克鲁伦河本就是蒙古人领地,何来私自渡河一说。”
满堂寂静。
无人再说一句话,闵大人触碰圣上逆鳞,不知他如何收场。
永乐帝苍老又锋利有如鹰隼一样的利眸扫向同样年事已高的闵尚书,尚书大人竟还坦荡望回去,永乐帝指着大理寺卿,留下一句:“胡言误国,扰乱民心,压入大理寺候审。”
户部尚书闵肇入罪大理寺。
范明瑰唉声叹气,一直问:“闵家哥哥怎么办,圣上会不会连诛啊?”
霍青棠思绪飘得很远,齐尚书说:“人于自然,奋力一抗无异于螳臂当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