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青棠说的是真的,她家的姑娘真的是铁了心,要将她嫁出去。璎珞手心几乎要将这银簪掰断,银子质软,即使捏扭曲了,这簪子也还没断。璎珞将银簪插到发间,夜间专程到青棠的屋里晃了一圈,青棠拿着一本书,也不知瞧见她没有。
史顺倒是高兴,璎珞戴了他送的发簪,以为这一桩婚事十拿九稳了。璎珞比以前更清闲了,史顺什么事也不指使她做了,往往等璎珞去动手的时候,已经有其他的丫头抢先一步了,霍青棠将他们之间的种种一一瞧在眼里,既不反对也不赞同,由得璎珞享受这些史顺给她的好时光。
进了六月,书院给了假,说休息几天再开课不迟,范明瑰出门明显变少了,她出现在霍青棠门口的时候,似是大哭过一场。
青棠递给她一碗茶,说:“好了,快要做新娘子的人,哭什么?”
范明瑰说话哽咽:“裴家下了聘礼,我娘一一看了,说没什么值钱东西,我爹说她妇道人家不懂事,我娘给我准备了许多嫁妆,她说瞧见裴家的聘礼,心都凉了。”
青棠想起崔氏曾经说过的话来,“魏北侯家的门庭早在惠帝年间就没落了,如今不过是在圣上身边打打秋风罢了”,况且,范明瑰嫁的是魏北侯家的庶子,庶子娶亲是有规制的,不是十里红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