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范明瑰手里搅着范夫人扯下来的盖头,说:“娘,我不是不嫁,我是害怕,我又没去过侯府,我......”
范夫人低头看自己女儿,“你说你想要自由,你又吃不了那种苦,你口口声声说我与你爹管束了你,可你也不想想,若你不做这个官家小姐,你能做甚么?这些年来,你爹又没娶个二房,你又没遇上过甚么真正不如意的事情,就是婚事,也是我与你爹能为你求来的极限了。你说你出了这家门,你能受什么罪,你肩不能扛,手不能提,就是连针织手工,比起其他姑娘来,也是多有不如。明瑰,你问问你自己,你能做甚么?”
范明低着头,声音细细的,“娘,我......”
伶俐端来一杯茶,“夫人喝茶。”
范夫人瞧了明瑰一眼,道:“你自幼就娇贵,穿要穿丝罗,用要用金玉,连耳坠子都要用赤金的,你养下这一身富贵病,你不嫁去侯府,你能去何处?”范夫人叹气,“想来是我与你爹将你惯坏了,惯的你不知道天高地厚,不知东南西北。从小到大,你想做甚么便做甚么,你不想学女工,我不逼你,你说要去学堂,你爹托人送你去书院,样样桩桩,哪一样没满足你?你今日来同我说你不愉快,那娘只有这样本事,竟不知如何让咱们范大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