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一出后看见车还停在这没动……”顾渊耸了耸肩,提着袋子的手轻轻晃了一下,以示自己并不是有意来此。
    顾渊和顾淮虽然都是顾从章的儿子,但他们看上去却没有多少相似的地方。顾渊身材修长高挑,生着一双与顾家其他人都不肖似的淡银色眼睛,鼻子直而挺拔,顺滑的黑发被打理得一丝不苟,薄薄的唇上几乎看不见多少血色。他的肤色也和顾淮一样有些过白,只是那白色并不是苍白,而是近乎冰雪般半透明的白皙。
    和继承自父亲的黑色头发不同,顾渊特殊的肤色和眼睛都源自于他那禁忌般的母亲,大概是为了让别人更少想起这一点,顾渊总是习惯于戴着一副银色边的眼镜。眼镜的镜片是特制的,他那双近乎透明的淡银色眼眸被这镜片一遮,就变成了颜色更深的银灰,在银色眼镜边的衬托下,和黑色头发的对比便不再那么鲜明了。
    只是无论他再怎么遮掩,别人看着他的异样目光也还是掩饰不住的。那些早已没有谁敢于提起的陈年旧事,正是因为有了他的存在,才一直被人铭记至今。他本身就是顾从章这辈子最大的一根耻辱柱,每次说到他的名字时,大家都会偷笑,说那个“渊”字的意思,是他的父亲看到他就“如见深渊”。
    有父不如无父,生母渺无行踪,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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