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子深處忽然放鬆了,空氣得以流通的暢快感。可是,吸了幾口氣之後,馬上又會再塞住──蕾拉越發凌亂的字跡和拼湊出來的字句都帶有這股感覺。
好像有什麼概念要被理解了。
就差一點點。
那是什麼?
我的名字是蕾拉?穆勒。
我的名字是桐真……這是真名?
一九九零年生於某國紐倫堡。
二零零一年生於台灣的……哪裡?
父親是某某,母親是某某,妹妹叫做卡特琳娜。
我的家裡有父母和……應該還有兄弟吧?加我共四個人,對。
在前往某某的火車失事。
在前往學校的途中遇到了某種……不太好說明的,姑且說是夢境似的際遇。
然後,我來到這裡。
然後,我來到這裡。
跟著蕾拉的字跡唸下去的同時,暢快與閉塞感又出現了,接著是難以言喻的輕快。
越是去回憶和現實有關的記憶,完形崩壞的現象越嚴重,大腦卻欣然接受這一切。
我……正在忘記真正的自己。
「蕾拉是個優秀的部下,但是她和維特尼察的神官走得太近,所以我一直留意著……」
前所未有的挫折感開始沸騰,又來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