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陆予骞并不觉得年龄到了就该娶亲成家,他也不赞同高茁他们那套,什么男人天生无法抵抗女人的诱惑力。反而他觉得女人小气啰嗦呱燥,是个烦人的所在。
可这个言语吧!她跟他以往见到过的那些,或唯唯诺诺,或媚颜邀宠,或被礼教约束成呆滞木偶的女人都不一样。
她腰板挺得直,走路英姿飒爽;她开心的时候就大声笑,一笑露出一口瓠犀白齿;她受到侮辱时,敢奋力反抗拿刀抹自己脖子;她面对死亡的时候,仰起头坦然微笑;她害怕的时候像只惊慌的小鹿,让人忍不住想保护她;她帮他脱衣服窘迫的面红耳赤,还不忘明目张胆的把他看了个遍。他觉得她哪哪都挺好的,是个率真自然又勇敢的姑娘。
可人家三言两句逗逗她,她居然就红着眼眶掉金豆子。这点真不好,小心眼又矫情。
他忽地又想起了上一次的争执,他叹了一口气,拍拍身侧的床铺,“过来坐下。”
他是好心想给她的腿上药,不过语气显然不太好。他是出身高贵的皇子,他统帅几十万人马,他还是她的救命恩人,虽然把她惹哭他有些过意不去,但如果想听他说软乎话,别指望!而且他最讨厌女人哭,那声音简直了,跟催命绝音似得。
言语抬手食指蹭了蹭鼻子,低软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