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陆予骞入宫本不打算和母亲谈言语的事,他是想和母亲聊聊秦家的事,帮她分析分析目前局势,让她做好心理准备。谁知一打岔,便说到了这里,显然关于他和言语的事,母子俩谈崩了,这也在他的预料之内。母亲的脾气他很了解,再说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。
陆予骞这人做事一向圆滑,善于攻人心底弱点,拿捏别人软肋。若不触碰到他底线,他也绝不把事做绝,给他人留条后退路也是给自己留的退路。
他和声慢气地道:“您养育儿子十九年,儿子永远是您儿子,我尊敬您,孝敬您,唯独婚事不能听您安排。这事我必定要去向父皇求旨,我要娶言语,必定要她载入玉谍,是堂堂正正的丞王妃,不是什么妾室。儿媳妇,您认,她也是我的女人,您不认,她也是我的王妃。您不愿见她,她不在您跟前出现便可,儿子单独来看您,这不冲突。您歇着,儿子先回了!”
秦贵妃踉跄往后退了几步,一把扶住身侧的沉香木屏风,鲜红的红指甲盖抠在屏风的刻花上,发出微小而刺耳的声音。她怒不可竭地冷笑道:“好,很好,我果真养了一个好儿子。”
陆予骞紧绷着脸看了秦贵妃一眼,没吱声,转身走到门口喊了一声秦贵妃的贴身侍女,然后对秦贵妃说:“母亲您保重身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