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的人,多半都是眼线,人心总是难测。
    那污秽之地,多的是想要他性命的人,就连他的父皇母后,也只顾及只身,无暇其他,能活下来都是万幸,除了檀笙,他并未相信过任何人,因为任何人都不值得相信。
    这般无趣的人生,生无趣,死亦不甘。
    此时看着她,平白生出了一些怨念来,无疑,她很聪明,是故意让人看见与他牵扯不清的,弱小百姓,多半也是想找个依靠的,或许是檀笙走了之后,他也倍感孤寂,看着她,竟有些心软了。
    心软到与她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。
    车行至徐家门前,荣生亲自来掀起了车帘了,徐良玉才要下车,李德腿一伸,就挡住了她的去路。
    她回头,不解地看着他。
    李德眸光微动,略扬着脸:“你可知道,这世上有些东西,是不能轻易沾染的。”
    徐良玉以为他要翻脸,连忙欠身:“请殿下名示。”
    他背脊笔直,缩脚,端端坐在那里,似乎从未动过:“本王便是个毒物,沾上了,就不能轻易离得,我在洛州再留两日,何事都要在这两日安顿好,之后与我去长安。”
    她诧异地看着他,心如捣鼓忐忑不安:“去长安?我与殿下去长安干什么?”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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