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心烦, 李德坐在桌边,单手托腮,看着少年目光沉沉。
    檀越低着头, 如实说了,谦卑得很。
    他说徐良玉去檀家质问他了, 气得直跳脚。
    当然了, 他跟着她并非是全是不放心,给陈知府写的书信就在他身上, 原打算拿出来给她的, 他以为这件事无关紧要的,是属于他和徐良玉之间的秘密, 也就没有说。
    李德的目光就在他腰间的那一块木牌上打着转转,显而易见, 徐良玉求的平安是给他,她倒是有情有义!回眸那一眼, 像是委屈至极,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愤怒,又倔强又是无奈, 他以为他会很痛快,然而却是高兴不起来。
    站起身来,让檀越先回去。
    他站了窗口处,荣生送檀越出去,有风吹过,沉闷的心里轻松不少,太子监国,他理当为兄分忧,但是他却是第一次知道,国库已经空了,表面看着的盛唐,不过是虚有其表,就是灾乱也是连年,战事不断,边关又难以安宁,吐蕃,高丽,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。
    自王勃和檀笙相继离开之后,他心里总是空空的。
    这种空与这种令人窒息的忙一接上,恍然间觉得少了些什么。
    他原本是将计就计,想等徐良玉那二十万石粮食出手了,再出手刚刚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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