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?”
    真是声色俱厉,可男人偏偏是手脚俱软,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了。
    青萝才要转身,另一头蹬蹬蹬跑来了几个大小不一的孩子们,他们都围了男人身边,一口一个先生的叫着,还低头帮他捡起了书册来。
    她站住了:“你就是这里的先生?”
    他也蹲了下来:“嗯,浑浑噩噩活着,被人打醒了,教教孩子们,也算为我阿耶积点德了。”
    这个眼熟的人,不是别人,竟是之前张知府家的混账儿子张衿,也难怪学堂里面的学子不多,他当初可是广州城有名的不学无术,张知府的混账儿子,都知道他,若不是当真穷苦到不行,有几个会把孩子送到这来的。
    青萝可不愿与这样的人有什么纠葛,也不愿探究他有怎样的人生,拉起糖豆就走:“遇见你也算晦气,我们还是走吧。”
    说走便走,这回可是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    几个孩子帮着捡起了书册,张衿站了起来,挨个揉了揉头,恋恋不舍地看着女人的背影,想到她手里握着的孩子小手,终究是叹了口气。
    晌午时候,明晃晃的日头挂在头顶上,马车里闷热了起来。
    徐良玉一手托腮,一手不耐地在车窗上轻轻敲着,一下又一下的,安全起见,她从不抛头露面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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