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警车明明开的非常快,从大学到省人医,傍晚交通高峰期,也就开了不到半个小时。可这短短的二十几分钟,许多却仿佛在地狱里头煎熬。她无法说出宁可被咬伤的人是自己的话。因为她也害怕,害怕此生都在艾滋的阴云下备受折磨。
那是身心的双重煎熬,是被整个社会恐惧抛弃隔离的孤独。她承认她的不甘心,她承认她的贪婪,她想拥有幸福美满的人生。
萧潇哭到后来,眼泪已经淌不出来。警车上的警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这两个惶恐不安的姑娘。说啥好呢,让人家以后碰上这种晕过去的人就离远点儿?那真要是需要急救的人,不就是一条人命了嚒。
好在车子终于开到了医院。萧潇的舅舅从会场赶了过来,就在急诊大厅绿色通道的尽头等着。萧潇一见舅舅,原本都哭哑了的嗓子,“哇”的一声又爆发了。
舅舅赶紧搂着外甥女的脑袋往诊室走,一路走一路安慰她:“萧潇乖宝宝不怕啊。舅舅在呢,舅舅一定保证宝宝没事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