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妈几件衣服洗了足足有两三个小时,日头都西斜了,衣服也快在洗衣板上搓破了。这要是换了家里其他人,她肯定会嫌弃对方磨洋工,干个活儿比登天还难。但此时,干活的人成了她,家里的其他人却仿佛没有发现这盆衣服洗的时间实在太长了。
许爸招呼几个孩子忙完了都去看电视去吧。烧烤跟火锅都是随做随吃的,四点钟不到,现在开始吃晚饭有点儿早。
冯子昂串好最后一串鱿鱼后,心满意足地歇了手。他站起身,去水台洗手,转头看许婧,认真道:“你不要串,你要保护好你的手,很重要。”
上次送她去上夜班的时候,就听他们科主任说手上有伤口,容易被感染。
许婧有些尴尬。冯子昂一心想让她给他当私人营养师,可是现在家里的情况,又让她怎么放心毕业后跟着他满世界跑。她原本还以为冯子昂是开玩笑的,过不了多久就会找到真正需要的专业人士。可这都大半年的时间了,他似乎还是没有放弃这个念头。
她犹豫着,该怎样婉拒冯子昂。
许多跟许宁也不愿意在院子里头待着。许妈这般自虐式的洗衣服,让人看了心里头不舒服。
几人都进了堂屋。许婧跟许多拿出过年招待客人的零食盒子摆在大桌子上,示意